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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武汉医疗队的消息】最难忘的“武汉记忆”

来源:北京天坛医院支援武汉医疗队 发布时间:2020-04-14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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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个日日夜夜

      北京天坛医院支援武汉医疗队的

      每一位队员内心深处都有一段最难忘记忆

      也许是战友情谊

      也许是送别时的感动

      也许是患者的理解与肯定

      也许是对还在战斗着的抗疫英雄的敬畏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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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元宵节是2月8日,那是最艰难的时刻,患者多且重。元宵节那天我上小夜班,在清洁区和武汉的同行们一起吃元宵,互道团圆珍重——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住在酒店不能回家过节。吃过元宵,工作群里发来消息,将轻症的10名患者转往雷神山医院,马上收治10名重患者。大家马上做好工作准备……

      凌晨2点,结束“战斗”,我步行回住地。路上空无一人,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当时特别想家。走过军运会主会场时,这里已经改建为一家方舱医院,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才下班,好辛苦。”我循着声音看去,是方舱医院的值守人员。我挥挥手说:“你也辛苦!”短暂的对话让我倍感温暖。正是普通人的坚守才有今天的胜利。                               

——顾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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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8日零点的钟声响起,封闭了77天的武汉再次张开了自己的怀抱。看着朋友圈里的各种消息,回首在武汉的65个日日夜夜,回想在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工作的点点滴滴,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是一段毕生难忘的经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使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感悟。

      记得刚到武汉的第一天,想想即将面对未知的新型传染病,我的内心有着一丝紧张与激动。但是当时更多的是一种自信,一种源于对10余年来在临床中摸爬滚打所积累的工作经验的自信。随后的日子,医疗队迅速进驻武汉协和医院西区进行改造,我们也开启了这场抗疫战斗。面对大量患者需要住院而迅速扩张的病床,面对病情危重并且进展变化迅速的患者,面对环境的陌生,我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和不安之中。这时我想起了我的老师临行前对我说过的话:“对于未知的疾病,切忌慌乱,放平心态,试着观察病情的演变,了解其病理生理变化的机制,万变不离其宗,足够的细心和耐心可以帮助你找到答案。”重整心态的我开始从每一句问诊、每一次查体、每一张化验单以及每一个检查做起,抽丝剥茧,寻找答案,我迅速的找回了昔日工作的节奏,多数患者也随着治疗的延续,病情逐渐稳定好转。

      在后期的工作,有一部分患者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些患者明明所有的检查都明显的好转,氧疗的条件也逐渐下降,但就是不能彻底脱离氧疗。每次查房,他们都会紧张地询问自己的化验结果,询问脱氧后会不会反复。这时我想起了特鲁多的那句名言“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对于这些患者而言,安慰何尝不是另一种治疗呢?于是,我开始尝试陪他们聊聊天,介绍一下当前国内疫情的变化,如何做呼吸锻炼能更快康复等。最后,他们的心情慢慢平和了许多,也成功地脱离了氧疗。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作为一名医生去治疗患者身体的疾病当然重要,而恢复他们对战胜病魔的信心也同样不可或缺。

      此次的援鄂医疗工作圆满完成,我也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去时冬雨连绵,回来已是春暖花开。今天,我也想对在武汉一起工作过的战友说:“长夜终去,黎明已至,期待我们再次相聚的一天。”衷心祝愿我的祖国更加强大,人民永远健康。

——杨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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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感动的就是和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同志们告别时,罗昶送我手绘大白的防护服,那时候我差点就哭了。离开武汉时,市民们给我们送行,不停地说“谢谢你们”。当时只顾得拍照了,没多想,后来和记者聊天说到这一段,又差点哭了。这种温暖的小事让我最受感动。因为自己的付出是有意义的,而且这些付出被对方肯定了。

——裴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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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6号是我们北京医疗队援汉凯旋回京休整的第七天。像往常一样,我吃完晚饭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叮咚”,门铃响了,我一看是罗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精致画册说:“石老师给您。”我以为是医疗队统一发的纪念册,当我打开一看是罗赟用自己的业余时间收集战友们在武汉期间工作的点点滴滴。回京后DIY制作的。

      我拿着画册一页一页认真地翻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谢谢你,罗赟,小小的年纪还这么用心,这真是珍贵的礼物。”来时匆匆集合,奔向机场,到达武汉前我们12个人,彼此并不熟悉,连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科室都不清楚。为了抗击疫情,我们一起在武汉战斗了65天,相互关心、帮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队里我是最年长的一个,我就像妈妈一样关心他们,他们也像家人一样尊重和帮助我。这本画册是历史的见证,是友谊的承载。我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要退休了,这65天是我职业生涯中一个里程碑。谢谢!有你们真好!感谢有你!                    

——石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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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9日,北京医疗队支援的武汉协和医院西院正式接收患者,也是我在武汉值的第一个班。我出生于1995年,以为是最小的护士,没想到当天晚上一起值班的武汉协和医院西院的护士中,还有一个1996年出生的小姑娘,一起上班的四名护士就有三名“90后”。更让我感动的是,我们来支援的都是急诊、重症、呼吸等相关专业的人员,来之前专门接受了培训,而她们,来自五官科,正在面对的这些事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她们觉得这是她们应该做的。我们是有备而来,而她们,是真真正正把命搁在这了。有的人连家里人都不敢告诉,下班后自己偷偷找一个地方隔离。

      她们给我讲了一件事。在她们科里有一位护士,因为各种原因交了辞职信,护士长还没有上交到医院的时候,疫情爆发了。那位护士回到医院,找到护士长,把辞职信要了回去。护士长说:“你已经辞职了,我也同意了,你本来可以远离这场灾祸。”那位护士回答说:“辞职信还没有交上去,我还没有离开这家医院,我就还是个护士。作为一个护士,一个武汉的护士,我就应该留在这。我可能还会辞职,但我要把自己应该做的责任和义务做好,等疫情结束了,国家和医院不再需要我了,我再辞职。”

      这件事给我触动很深。刚来的时候有些人会觉得,我是英雄,我是来支援武汉的,不知不觉就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但真正跟这些当地的同行聊过,你会发现,有人把物资准备好,把东西安排好,你去帮个忙,仅此而已。整个60多天,我没有转发过一个表扬我们的稿子,没有发过一个朋友圈,这些事都是应该做的。真正不应该被忘记的,应该是当地的这些医护人员,这些做出巨大牺牲的人。

                                                                    ——王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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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9日23点,我和往常一样听着催眠音乐,等待着睡意的降临。来武汉两个多月来,我都是靠音乐来缓解失眠的状态,有时候反复播放的音乐都让我无法平息紧张、焦虑的心情。我静静地躺着,希望睡意早点降临——只有保障好睡眠,才能保持良好的状态去应对紧张而繁忙的工作。看着已经有不少医疗队凯旋回家了,我们北京医疗队据说还要继续战斗下去,坚持到最后。我安慰自己,要踏踏实实地坚持,不要浮躁,不要麻痹大意。正当我的思绪在音乐声中奔腾,突然听见楼道里人声鼎沸,传来阵阵的欢呼声。怎么回事?我赶紧起身推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呆了,楼道里战友们在欢呼“可以回家了”。真的吗?我连忙打开手机,队里通知了,北京医疗队3月31号返京。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简直是意外的惊喜。战友们在楼道里蹦啊,跳啊,奔走相告,诉说着喜悦的心情,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个消息驱散了所有的恐惧、焦虑、疲惫,这两个多月所有的泪水和汗水,在这一刻都化为喜悦。这一刻终于盼来了,我们也可以凯旋而归了。楼道里成了欢乐的海洋,这一刻成了终身难忘的时刻,这一夜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辛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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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北京援鄂医疗队第一个进入隔离病房的男护士。当我穿上防护服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无比地平静:怕什么,有无数的战友在身边,我不怕,我们需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专业。有一位大妈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她来的时候带着氧气袋,我先给她测了血氧饱和度,虽然大妈呼吸比较快,但是神智、血氧都是正常的,她呼吸急促的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紧张害怕。我把大妈扶到床上,给她进行心理抚慰,告诉她“转运过来不是因为病情加重,而是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当我告诉大妈自己是来自北京天坛医院的护士,大妈凝重的表情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原来,她的丈夫此前曾因为脑出血,在天坛医院做过手术,说到这,莫名感觉大妈亲近了许多。“上回是救治您的爱人,这次该救治您了,您心里可以踏实点了。”听完我的这些话,大妈跟我的心理距离拉近了不少。大妈说:“我特别信服您,也特别信服这家医院,您这一讲解呀,我就明白了,我以为是加重才转重点医院呢。”随后,我教大妈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不要大口喘气,没多久,大妈的呼吸频率就下来了。跟我一起搭班配合的医生忍不住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默默无闻、普普通通地做着平凡的工作,在我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贫富贵贱之分,我用心善待每一个人,付出我的热情和能量,真正做到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每一声亲切的问候,每一次精心地治疗,每一个微笑,无不饱含我的心意。

  ——王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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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一天,交接班完毕后,41床插管的病人突发紧急状况,大家前后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抢救成功。

      对面47床的阿姨就拿着一个苹果走到我面前说:“小伙子,累了吧?看你这忙了大半天,一口水也没喝,吃个苹果吧!”我笑了,笑得像个考了100分得到妈妈奖励的小孩子。

      医护百战穿白甲,不破疫情终不还。一路走来,患者的温暖伴我前行,照顾他们确实很累,但他们的康复和出院时的笑容就是给我的最好的回报。”

——袁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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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一次我上白班,要给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叔叔输液。我刚进屋他就很激动,一直说着武汉话,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是根据语气能判断出来叔叔很着急,甚至有点生气。我赶紧上前,安慰叔叔,让他别着急,我去找一个当地医院的护士来给我翻译一下。当地的护士来了以后,告诉我,叔叔说他明天要出院,但是医生答应给他开的降血脂药还没送来,他特别着急,害怕到了隔离点以后没有药吃。了解情况以后,我马上联系主班医生,主班医生和我说药已经开了,要下一班进来上班的医生给带进来,我赶紧到叔叔面前和叔叔解释了一下,叔叔也听懂了,这才放心。然后叔叔又说了一些话,大部分还是没听懂,但是有几个字听清楚了,“天坛真棒,谢谢你”。叔叔还为我竖起来大拇指,我一下子被感动了,觉得自己付出是值得的,真心是可以换来真心的。虽然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但是心里很温暖。

——李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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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里第一次进入隔离病房,遇见的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和我们一起搭班的护士,她们的年龄比我们都小,大部分都是95、96的,有的可能刚毕业。她们也都是家里的宝贝,但是她们每一个人都特别勇敢,在她们的脸上我没有看见一丝的恐惧。她们也是第一次进隔离病房,相比之下,比第一次进入隔离病房有一些紧张的我坚强多了,我从她们身上看见了满满的正能量,深深地影响了我,在以后的60多天生活工作中,我一直忘不了那种坚定的眼神、那种勇气、那种担当。          

                                        ——罗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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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隔离病房,像往常一样巡视一遍自己负责的患者,昨天那个总是对我们笑呵呵的9床出院了,新来的是一位59岁的老阿姨。

      “阿姨您好,我是您的责任护士,侯玉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叫我。”阿姨略显疲惫地抬头对我说:“护士你好,我已经确诊,我想知道这个病能好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双眼充满希翼地看着我。

      我对她说:“我们是北京医疗队,现在全国各地的专家及医护人员都来了,相信我们,也要相信您自己,您的家人还在等着您回家呢!”阿姨对我说了句“谢谢”,眼泪却夺眶而出。“我的家人现在也都确诊了,我们都分开了,最近我看新闻有的人去世都见不到亲人的最后一面,我好想他们,昨天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听到这儿,我感觉好心痛,因疫情影响,好多同胞承受着分离之苦、疾病之痛,真希望疫情早点结束,再看到你们充满笑容的脸。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站在一旁默默陪着她。许久,见她没有拿纸巾擦拭,我走向前,想用纸巾给她去擦眼泪,她忽然说:“谢谢你,但你不要离我太近,会传染的。”她的话,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侯玉华



(内容图片来源:北京天坛医院支援武汉医疗队)